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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,你发现了用户页的这些隐藏留言。以下文字创建于2017‎年‎11‎月‎29‎日,‏‎0:31:11,最后编辑于‎2018‎年‎2‎月‎23‎日,‏‎21:32:16。由于没有精细地琢磨文字,也许部分观点的论证不是很流畅。总之,如果你能在此停留片刻,我愿意和你聊聊一些关于汉字的事。
 
 
说到汉字,就离不开汉字的构造方法,六书。或许你在很久以前接触过这个概念,但是也可能记不太清了。在经典六书理论中,一共有六种写词技术,它们分别象形,指事,会意,形声,转注和假借。它们分别有各自的定义,蕴含不同的原理。
 
 
请让我跳过最基本的象形,先说说指事吧。指事的定义是:视而可识,察而见意,上下是也。什么意思呢?如果直接去百度,好像并不能查到这句话的直接翻译,那么就只能按文言文的释义自己来解读了:看着它就可以辨别出来,仔细观察就能知道它的意思,“上”、“下”就是这样的字。在继续讨论之前,再让我们明确一点:指事的“事”,并不是“事情”,而是“事理”。指事,就是点明概念、意义。
 
 
如果你认同我的翻译的话,那么你会发现,这个定义经不起推敲。首先,命题本身就含混不清。什么叫辨别出来?既然辨别出来了,怎么还需要仔细观察?而且,你确定你看到一个抽象符号就能明白它的意思吗?另外,如果说这是一个正确的定义,那我们还不如说这是象形的定义——因为象形字就是在模仿客观物体的形状,你的确可以通过观察一个象形字来得知这个字的意思。但是象形字另有定义:画成其物,随体詰詘。所以,这个地方存疑的。
 
 
除此之外,我们还可以看看六书的其它定义:形声,“以事为名,取譬相成”;假借,“本无其字,依声托事”……这些定义无不都是顺承结构,而“视而可识,察而见意”显然是并列结构。这种异样的句子结构,无法满足六书自身的内证。这又是使指事定义存疑的地方。
 
 
这不是一件细思恐极的事吗?六书的作者许慎是汉代著名学者,他不可能在基础知识的传承上犯这样的错误。那我们为何不反过来想想,是不是定义错了?具体来说,就是许慎提出六书理论的时候,定义没错,在流传的过程中,发生了一些讹变,导致定义原文被篡改成了现在这样。你可以回想一下汉字从甲骨文发展到篆书,再到隶书、楷书的过程——既然汉字本身的形状都会改变,那么一些文章在流传时发生讹变,也不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了。那么,有什么证据能支持“指事定义被篡改”这个观点呢?
 
 
如果我们到二十年前讨论,答案大概是没有。因为真的没有材料能证明,在流传过程中指事的定义发生了改变。但是2008年清华大学收藏了一批战国书简,从这批书简上发现了很多新的材料。比如周文王留给他儿子的遗言,等等。与我们今天话题有关的,就是“其”和“而”的混写。如果你有兴趣,可以自己去查查资料,然后就能亲眼看到,书写过快导致连笔,进而导致“其”“而”混写,是非常普遍的现象。回到“视而可识,察而见意”,里面有没有发生混写?如果改成“视其可识,察而见意”,又会怎么样?
 
 
还是无法说通,因为这句话不通顺。再想想,是哪里出了问题?是翻译吗?既然“其”和“而”都能发生调换,我们就有理由想到“識”这个字也是有多个含义的,其中一个音zhì,意思是“标记”。再看看可。古代字不够多的时候,通常多个字都用同一个字来表达,表现在今天就是通假字。“可”是可以作为“何”的通假字的,古代可与何同音,这两个字通假一点也不奇怪。
 
 
经过上面的讨论,我们就能把指事的定义改写为“视其何識,察而见意”。这下子所有的疑问都消除了,因为此时的翻译是:看它在什么地方有标记,通过观察就能知道它的意思。用这个定义来看指事字,就清楚很多了。“上”就是横线上方画下一点,代表上;“下”字同理。“本”就是木的下方画一点,用来指根本。“末”则是木的上方画一点,指的是枝末。“朱”是木的中间画一点,代表树干根部,后来本字大量用于指代朱红色,于是给朱加上木字旁,成为株,回归本义。守株待兔,就是守着树桩等一只自己撞上来的兔子。“天”就是人的顶部画一点,指头,所谓天花,里面的天就是指头。“寸”就是一条手臂,在中间画一点,就是指肘,两个字分开的原理与朱字类似。
 
 
注意,以上理论,都只是我的一面之词,为的是能让接下来的讨论更加明白。相信与否,全取决于你自己。
 
 
接下来要说什么呢?简单说一下会意吧。会意的定义是:比类合谊,以见指撝。这个定义不像指事,并没有什么存疑的地方,大概的意思就是通过部件拼接形成一个字,从而表达一种抽象意思。举些例子:武的里面是左脚,右上部分是戈,拿着戈行进,便是在行武之事。步的上半部分是左脚,下半部分是右脚,合起来就有了行走的意思。除此之外,还可以有涉、陟等等可以从“步”字推演而来的例子。同时我们能看出,大多数的会意字都是动词实意词。
 
 
好了,说了这么多,我最终想关注的还是一个有趣的字:刌。你应该对这个字不陌生,因为在游戏里,illager的翻译就是刌民。之所以要取这个翻译,一方面是要照顾到villager和illager的对应,寻求一个与村民对应的词。另一方面,我们来看看这个字的意思:刌,切也。这个解释好像只是提供了一个很粗浅的回答,刌字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这就要从刚才所说的汉字构造方法来看了:从指事的概念来看,我们已经成功分析出了“寸”即是“肘”,而现在一把刀对准了手肘,从会意的角度来看,是不是和卫道士拿着斧头朝你砍来的情景十分相似?这么一说,“刌民”真是个妙不可言的翻译呢!
 
 
果真如此吗?在使用六书解释一个字的时候是需要极为谨慎的,否则就会走入俗文字学的错误道路。例如,解释“淡”字,所谓火为刚水为柔,两者遇到一起并相互共存,就是君子的淡然品质了。这种会意的滥用就是一种俗文字学,显然是不可取的。
 
 
这就不得不先说说六书中的另外一种技术:形声。形声的定义是:以事为名,取譬相成。和指事一样,形声也有一些问题,但是问题出在技术名称上,定义本身仍是对的,所以我们提到形声时,不要简单地认为就是“形加声”,要从定义出发。“事”的意思和指事的“事”一样,都是指概念。“名”则是字音。“取譬”则是要通过“形符”的提示来限定“名”所指的概念。古代汉字的建立尚未完全,人们在提到一种事物,若是没有对应的字,就会用同音字代替。但是这会导致一字多义,从而导致阅读困难。例如,当使用“同”这个字时,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使用tóng。那么这个同指的到底是什么?是“一样”,是“某种金属”,还是“某种植物”?所以,通过形声技术,人们分别造出了“铜”和“桐”来加以区分。古代的取字制度也和形声有很大关系。在形声技术发展出来以前,人们在未成年时只有一个“名”,即长辈用来称呼小辈的音。而成年之事,要取一个“字”,就是要通过字来提示“名”的具体内容,以让他人明白本名的含义。例如,孔子的门生曾点,名中的点即代表黑斑点,而取字皙,则是和点相对,起到了提示本名含义的作用。形声技术将汉字完备以后,取字就不再必要,而为遵古制,取字的制度依旧流传,直到近代的一系列变革才使取字制度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之中。
 
 
解释清楚了形声,我们就能看一看刚才说到的“淡”字了。古时候dan和yan同音,淡实际上就是通过形声技术,将三点水赋予炎,使得原本使用炎表示的“淡”有了其对应字。而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
 
 
段玉裁的《说文解字注》在关于“刌”的条目里说到:《玉藻》“瓜祭上環”注曰“上環,頭刌也”。原句是“瓜祭上环,食中弃所操”。也就是吃瓜的时候要祭,将瓜从中切开,连着瓜蒂的上半部分用于祭,而吃的时候吃瓜中间的瓜瓤,吃完后就把拿着的瓜皮丢弃。从这个简短的用法示例中,我们能看出,刌字确实没有太深的含义,就是单纯的切而已,可以用切瓜的那种“切”来类比。再看到接下来的内容,提到了“云寸聲,包會意”。“包会意”属于《说文解字注》中的一类术语,这类术语以“形声包会意”作为代表。这个术语用以表明,该字是形声字,兼有会意的性质,声符兼有表义作用。这非常显然的表明,“刌”不是用会意来解释的,而是要用形声来解释的。从段玉裁的观点来看,“刌”的来源是“寸”,是通过形声技术创造出来的;与此同时,又有“凡断物必合法度,故从‘寸’”,说明在这里,寸已经不再是肘的意思,而是和“朱”一样,大量的别义使用取代了本字的意思,本字的含义已经通过形声赋予到了另一个字上。在这种情况下,“寸”字作为“法度”,提示了“刌”字的语源。
 
 
我想,经过上面的讨论,刌的含义已经十分明白了。刌就是切,没有更多别的含义。就好像切一个西瓜,我们没必要脑补出卫道士拿着斧头狠狠劈向西瓜的场景。“刌民”一词看起来符合了翻译illager的各项要求,然而这个词本身并没有达到传达语义的效果,也就是为了追求一个所谓的“雅”,反而丢弃掉了翻译最该有的“信”。要是古人穿越到了现代,“刌民”一词会让他们脑中浮现一个凶残的暴徒吗?不会,他们只会一头雾水,不知道这个“切民”是要切点什么东西,是切菜还是切瓜?这也就是我反对使用“刌民”的原因——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翻译,不应该出现在Minecraft的众多翻译之中。
 
 
由此,我也想进一步说说近期翻译的风气问题。“錾制”一词的“錾”和“刌”一样,同属于生僻字。然而,錾字确实符合了chiseled的含义,是一项很成功的翻译。在我看来同样成功的还有“流髑”。stray翻译成流浪者完全说得过去,但是“髑”字的含义是“死人的头骨、骷髅”,同样含有髑字的现有汉语词还有“圣髑”,意思是“列入圣品和真福品的圣人的遗体、遗骨”。“流髑”不但体现了流浪者的本意,还提示了流浪者的形态,即骷髅。“錾制”和“流髑”,让Minecraft在翻译水平上就提高了一个档次。
 
 
然而,从“刌民”开始,名词翻译似乎进入了一种凑字的风气之中。在讨论翻译之时,所提出的建议总会从一些略带疏漏的翻译,逐渐发展到为了凑够意思而提出的生造词,而不管这个词是否符合汉语的表达。有些生造词勉强能说得通,但有一些生造词离开了建议者的解释,就根本无法看懂其中的意思。其实,生僻字和字数限制都是为了更好传达原词意义的手段,离开了传达意义这一基本要求来翻译,无异于建造一座空中楼阁。
 
 
最后,我还是想表达一个观点:尽管“刌民”不是一个好翻译,但是确实也使用了一段时间了。大家可能都接受了这个词,并认为它符合原词代表的含义。语言是在变化的,数千年来汉语发生过显著的字形改变,也发生过不太显著的字义改变,甚至字音改变。而网络时代所促进的语言交流也使得不少的词语被赋予了新的意义,也散发出了新的活力,就好像“槑”的本意是梅,可是却被用来当做了“加倍的呆”,甚至还有电视剧起名为《槑头槑脑》。或许真的有一天,刌就会被认为有两个意思,在“切断”之外,还参与了“刌民”一词的组成。虽然我不接受这个词,但这不代表你也必须和我一样拒绝它。只是希望你在使用它的时候,能明白它和“槑”的新用法一样,不是一个对汉语发展有积极贡献的词。
 
 
感谢你花时间在我的用户页驻足,并看完了我写的这些东西。但愿以上文字能对你有些帮助!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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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文字来自我的知乎答案,问题是如何看待流髑译名。发表于2018年3月28日。
 
 
很明显,一个译名好不好,不是说非得直白到底才算好。不谈MC,也有很多引经据典,虽然平常用得不多,但是意思非常贴切的译名。
 
 
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为了所谓的"雅",放弃该有的不悖原文,通俗明白。
 
 
一个生造词,被提出的时候肯定是经过创造者的各种思维跳跃的才出来的。流髑很明显了,Stray - 流浪,骷髅 - 流浪,髑 - 流髑 - 流髑(流毒)
 
 
这类词的弊端是,由于创造者知道这个词的前后因果,所以他会自我感觉良好。这种情况不是只发生在流髑的发明者身上,很多时候人都会犯这种错误。
 
 
这时候就需要别人来检视——如果一个人能在看到这个名字后,经过尽可能短的思维跳跃和资料查阅,就能理解这个名字,那么就是一个基本符合要求的译名。
 
 
凋灵一直是wiki翻译者们最为欣赏的译名。它的理解过程是 凋灵 - 凋灵(一种怪物,凋零谐音),非常短,也包含内涵。
 
 
但这似乎也限制了创作的思维,好像必须要拿几个双关词才能上台面,哪怕牺牲思维的简单跳跃,甚至牺牲用字原义。
 
 
——没错,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位"刌民"的坚决反对者。
 
 
经过一次比较麻烦的理解,流髑可能还是能接受,因为 髑 这个字确实有那么些意思在里面。而且确实有相关的使用:圣髑,狭义是指列入圣品和真福品的圣人的遗体、遗骨。
 
 
然而 刌民 是无可救药的坏译名,是本末倒置风向的极致代表。详细考证过程我就不说了,汉典网也能查到说文解字的相关解释。
 
 
先说illager。根据官网博文,illager来自于ill villager,缩写之后成为illager。这意味着,illager是一群心理病态的村民,大概因为与普通村民不和而另起新居。
 
 
我是实在无法理解刌的使用。由于illager字面上少了一个v,所以要是说用寸民,我都还可以接受,只是这个译名也很差劲。但是它的来源是直接提示缺v,寸只起字形作用,本意不参与构成。
 
 
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加个刀旁?只看到释义"割,切",就好像发现个宝藏了?
 
 
illager - 病态的村民 - 与普通村民格格不入 - 与普通村民敌对,划清界限 - 看到划了吗,这是和切,割很类似的;还有敌对,刀不就是这种意象吗 - 刌同时具备寸,刀字旁,意思也是切,割 - 刌民!
 
 
需要经过如此长的思维跳跃,你才能理解刌民的源起。相比之下,流髑这个译名简直不要太好。
 
 
然而,这其中犯的一个根本性错误,就是为了所谓的雅,而不管原字的本义。这种行为与囧,槑的新用法类似,而且还危险得多。
 
 
刌的意思是切,割,但不是简单的切割。漂泊和流浪尚且有差异,何况是这种生僻的古文?实际上,说文解字上说得很清楚,"凡断物必合法度",寸才是刌的起源,刀字旁是用来取譬而减轻寸字承担的语义压力,同时兼有提示语义的功能。
 
 
同时再看使用例,要么就是切葱,切肉,切瓜。这是一种很仔细的,轻弱的切割,而不是大刀阔斧,一刀两断的斩切。如果要在现代找个环境应用刌字,我觉得西餐厅吃牛排才更适合用刌。
 
 
因此,刌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是切菜的还是切瓜的人?这种好像文绉绉信达雅的翻译,不但没法在查阅资料后令人信服,反而从最基础的 信 上就没有做好。
 
 
作为一个供千万玩家游玩的游戏,出现了这种生搬硬套,无法理解,误导严重的译名,我只能说,感到无奈。
 
 
流髑确实不像它的前辈 凋灵 那样,起到了这么好的效果。如果有更好的,易于理解的译名,改一改也是有这个必要的,毕竟这不是一个小众游戏,而是史上销量最高的游戏。同时这也是一个逐渐低龄化的游戏,如果小朋友不能从艰难的理解过程中学习到具有价值的信息,那么就算译名意思差不多,也没有太大的采用必要。
 
 
同样的道理——如果能接受 刌民 ,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流髑呢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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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能想问,刌民和鸿鹄之志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呢?我在这里简要地回答一下。
 
 
你现在就在阅读汉字,并且知道我在说什么。你也在中学里学习过文言文的知识,知道古文系统与现代汉语的区别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笑话北大校长,鸿鹄(hú)之志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,读错这个字简直像算错了1+1一样不可饶恕。
 
 
然而越是深入地学习汉字,学习文字学,就越是对汉字心怀敬畏,自己虽然在使用着它,其实自己并不了解它。
 
 
现代汉语的一个特点就是词素变成了多字,其中主要是双字。在古代汉语中,词素是单字,一个字就表示一个词。在韩语、日语中词素已经变成了音节,而英语的词素已经是字母。往前推,还有段落文字和图画文字等等。这些不必多说,最主要的是,单个汉字往往已经不能表意,正如一个字母不能表示出整个词语。在两个单字组合在一起的时候,我们才能读出这里面的意思。
 
 
这样的区别使我们需要在运用古汉语的时候需要更加谨慎。既然古汉语不按现代汉语这一套来,我们也就不能按现代汉语的路子去使用古汉语,或者用古汉语的路子去表达现代汉语。比如The Update Aquatic,我认为最好的译名就是水世界更新,两个字的译名目前看来多少都有局限性。在讨论译名的时候,或者说作为一种常态,很多人选择做出一个长译名,然后对其进行缩写。例如“洋动更新”,更加有生动与活力的海洋。然而要是直接摆出来给人看,没人能懂这是在说什么。类似这样现代汉语和古汉语使用方法之间的跳跃,自己认为不错,别人是很难理解的。与其做出不伦不类或者意思确实的译名,还不如直接翻译成稍长的现代汉语,这样反而更能说得通。
 
 
同样的道理,刌字看着好像很酷炫,但是这是古代汉语的用字。现代汉语中,既没有常用这个字,也没有广泛地对这个字有借用行为,那么采用它的时候,就不能像囧字一样看其形状不看其义——尤其还是自认为还符合了其义,这是比囧字拿来当表情还要可怕的错误。关于刌字的意思,上面两篇文字大概说得很清楚了。总而言之,折腾一个刌民,就是不理解一个字的真正含义,还硬要拿它来用,好装出高大上的感觉。
 
 
问题就在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。你看到了一个切字,就脑补了很多东西,就感觉可以用。仔细想想,这种行为和“为什么请普通外科医生,请高级外科医生不行吗”这样的言论有什么区别?不过是刌字懂的人少,没人指出来罢了。
 
 
那么,就回到了我们开头所说的,你真的知道为什么鸿鹄之志不读红号之志吗?难道你学文言文的时候,没有对鹄的读音起过怀疑?进一步地,皓、浩都是从告字,他们都读号音,为什么鹄这样一个从告的音不能也读号呢?除了鸿鹄之志,再想想学术造诣——凭什么一个从旨的字要读意?而且,滑稽的稽里面也有旨,这个词却不读滑纸,你也能说清楚吗?如果你不懂为什么,你和北大校长又有什么区别?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吧?
 
 
当然,你还是和北大校长有点差距的。因为鹄就读胡,从来没读过号。这就是成语的力量所在。你可以看看姓氏、地名,有很多字平常用起来是一个音,特殊用法是一个音,因为它们作为专有名词,音被保存了下来。姓氏就不必说了,北京的一个地方叫大栅栏,只有北京人才知道那个地方不是大炸蓝,是大折辣。鸿鹄之志作为一个成语,也是用这种方法保留下来了它独特的音。因此,虽然理论上,鹄可以读号,但是实践中没有这样的例子,北大校长还是读错了。但是说他错,不代表就可以嘲讽讥笑他,因为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鹄是胡。
 
 
总而言之,对待古汉语体系要慎重,对待没有收纳入现代汉语的“死字”更要慎之又慎。不要因为没人知道正确答案而随意胡来,也不要因为知道了皮毛而沾沾自喜。文字学并不是普通人所想的那样想当然的。
 
 
最后,你想知道为什么鹄是胡而不是号吗?那就可以来请教南京大学海外教育学院的周同科老师——如果不是他,我现在也还是那些沾沾自喜的一员呢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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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2月29日 (日) 10:38的版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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